“君住珠江頭,我住珠江尾,同飲一江水。”云南人與廣東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卻因為珠江源而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彩云之南,神秘浪漫。在得天獨厚的環境中,云南人習慣于自給自足,與世無爭。“云南人都是家鄉寶”這句俗稱就是印證。在西南三省中,與貴州人和四川人相比,云南人似乎更喜歡守著自己的“老窩”,不善到外面闖蕩世界。不過,凡是有勇氣走出家門的,大都小有建樹。
人少,無明顯職業特征,成了云南人在外難覓蹤跡的原因。云南有“十八怪”,說的是云南的地域文化特點,但入穗的云南人也有兩大怪,從另一個側面體現出云南人獨特的個性。
一怪:普洱鮮花自己不賣外人賣
在廣州,“河南人搬家”、“湖南人開的士”、“四川人修路”、“新疆人賣羊肉串”……或許會有人說,云南人總該有賣茶、賣花的吧。錯了!在普洱大行其道的今天,云南人在芳村茶葉市場仍不是賣普洱茶的主角,最大的賣家卻是福建人和湖南人。
不說不知道,“花城廣州”有一半的鮮花來自云南,但在芳村嶺南花市,云南人已經從最初的300戶銳減至目前的不足100戶!什么原因?據說,不少云南花商在廣州呆上五六年、賺到“第一桶金”后,就選擇回到云南,說是家鄉的花圃比異鄉淘金更具吸引力。
二怪:自信自卑雙重性格融一塊
云南高海拔的地理位置,賦予云南人獨特的靈性。有靈性的云南人是自信的,但卻大多只是“本地龍”。一旦走出云南,走出大山,云南人就發現,在外面的世界里,自卑似乎壓過了自信。有勇氣的,調整心態選擇留下,經過打拼大都成為業界精英;膽小的,返回老家重拾自信。令人慨嘆的是,兩者大相徑庭,卻同樣生活得有滋有味。來自云南的高成明,曾當過廣東實驗現代舞團團長。他說,但凡走出來的云南藝術界人士,在業界都頗有成就,“孔雀”楊麗萍就是典型。
[印章注釋]真醇
要品味云南人的“醇”,要像品味醇厚質樸的普洱茶,細斟慢品,它會讓你慢慢上癮,繼而對它不離不棄。難怪有人說,云南人的“醇”與“憨”是上天賦予他們的最高生存智慧。
“云南人在廣州”習性地圖[人數]據云南駐穗辦事處的負責人介紹,根據歷年來云南省政府的勞務輸出統計,在廣東打工的云南人約有20萬左右。[職業]外出謀生的云南人數量較少,大部分是通過勞務輸出,以從事家政、各類工廠加工業為主;經商主要從事茶葉、花卉、玉器等;其余大都接受高等教育后進入政府部門或物流、IT界、房地產等行業工作。[居住地]芳村、番禺比較集中,其余大都散居在廣州城區的中高檔住宅小區。[婚戀]不限地域,擇偶隨緣。
■標青云南人
熊韶輝:瓶裝煤氣七成他統
采訪熊韶輝之前,他一直強調要低調。可上周六在“味道·云南食府”舉辦的云南老鄉聚會上,他卻“高調”出場:聚會一半時,他吊完吊瓶從醫院趕來參加老鄉聚會;雖然身為廣州市振戎燃氣連鎖經營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可他卻挎了個題有“為人民服務”的帆布包出現在老鄉們的視野里。他自我介紹完后,自罰一大碗酒,十分爽快。
1984年,熊韶輝從云南大理考到廣州外貿學院。2002年,廣州市振戎燃氣連鎖經營有限公司注冊成立,熊韶輝開始了艱苦創業。從零開始,到占有廣州民用液化瓶裝氣70%以上的市場份額,熊韶輝只用了短短一年時間。
在廣州生活的熊韶輝其實很“云南”,一個突出表現就是他花了大把銀子從云南買來野生名貴藥材和糧食酒,無論公私場合,他都樂于把自己泡制的藥酒拿出來招待客人。“云南有句俗語,山潮、海潮不如人來潮。云南人的熱情好客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不嬌柔,不虛情。”
高成明:我和廣州一見鐘情
今年50歲的高成明生于云南,1992年調入廣東實驗現代舞團,曾任團長,現任職于廣東省藝術研究所。“1975年,19歲的我隨云南省歌舞團第一次來廣州參加廣交會演出,當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廣州。那時廣州綠樹成蔭,流花湖公園水清見底,人們和樂融融。我想,能來廣州生活也不錯嘛。”
1992年,一個機緣,高成明毅然來到廣州,將心血投入到剛組建的廣東實驗舞團。高成明坦言,年輕時他并不喜歡民族民間舞。但后來,正是云南的民族民間舞為他的創作帶來靈感。他說,云南有山有水,文化自然樸實,大多云南人都小有才情,特別是在藝術領域頗有天賦。
在日本名古屋國際現代舞大賽上,他的作品《守望》獲得“最佳編舞獎”,這是中國人第一次在該賽事上以“編舞”獲獎。